香云纱是佛山人的骄傲。今天,笔者走访佛山市顺德区香云纱基地,了解这个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——香云纱染整技艺。
香云纱运用两广特产“薯莨”汁液和珠三角特有的河泥对原料进行染色而成,天然环保,质地柔软而富有身骨,手感轻薄而不易褶皱。从明代永乐年间(约15世纪)开始生产并远销海外,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达到顶峰,被当时的上海滩富豪视为高贵服饰。
斗转星移,沧海桑田,历经伦教几代老师傅的言传身教和悉心培养,香云纱独特制作工艺得以完整保存。2008年伦教香云纱染整技艺被确认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。
据介绍,做香云纱必须有两种原料,一种是河泥,而且这种泥必须是没有被污染过的河泥,以灰黑色为佳;另一种是薯莨,经粉碎榨取、过滤后用汁液晒莨。
薯莨纱加工时,将山薯莨的汁水作为天然染料,对坯绸反复多次浸染、染得棕黄色的半成品后,再拿黑色塘泥对其单面涂抹,并放到烈日下暴晒。待塘泥和其他生物化学成份与薯莨汁充分反应,抖脱塘泥,清洗干净,就成了面黑里黄、油光闪烁的香云纱。真正上等的香云纱正面是黑色,反面是黄褐色。
香云纱染整技艺代表传承人、伦教成艺晒莨厂经理梁珠介绍,传统的香云纱染整技艺总共有30多道工序,包括坯绸、精练、浸薯莨液、晾晒、煮练、过泥、洗涤、晒干、摊雾、拉幅、整装等过程。而且每道工序都必须到位,才能保证香云纱的品质。这是一个纯手工操作的过程,没有利用现代机械。而且“靠天吃饭”,因为最后的染色工序需要在烈日下暴晒。在天气好的情况下,一批香云纱,需要一个星期才能完成。
尽管纯手工的操作过程导致香云纱的生产速度缓慢、数量有限和价格昂贵,但是梁珠透露,生产真正的香云纱,不能偷懒,利用现代机械不能完成。
他说:“现在,整个生产过程,除了榨薯莨引用了机械,不再需要用手磨之外,其他工序都是纯手工的过程。一些丝绸公司曾经把香云纱的制作技术带到丝绸厂很多的辽宁丹东,采用机械化生产,但是生产出来的香云纱分不出正反两面,品质大受影响。所以目前,机械化没办法做真正的香云纱,只有传统的染整技艺可以。”
梁珠说:“香云纱是迄今为止世界上仍独一无二的绿色环保面料,需要保护和传承,不能让它失传。”